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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林诺夫斯基诗8首

丹麦 星期一诗社 2024-01-10

伊万·马林诺夫斯基(Ivan Malinovski,1926-1989),丹麦诗人,他的诗受到瑞典和芬兰现代派以及东方短诗的影响。



现代世界批判


教堂在摩天大楼之间消失,

城堡的尖塔不再在林立的

工业烟囱中出现。统治者

代替了统治者。什么时候

统治阶级将被取代?




自我批判


当我回到西班牙,喝醉了,

我不到别处去,只有

小客栈的床,午夜之后

我醒来,打开酒瓶,

使我失望,出来的是水。

“佛朗戈还在起作用”,我

对自己说,“因此你也必须如此。”




静默的批判


叛逆者是沉默无言的,

顺受者,机会主义者,

不和小鸟一起叫噪

以反对枭鸟的人,

就站在枭鸟一边。

“要说话,是我的责任,

我决不做一个同犯。”

左拉说。即使是一头猪

在被屠杀的时候,

也叫出它的心意。

在丹麦,笼罩着一片

叛逆的静默,

和全国的幅员一样大。




失败主义批判


在我这个胜于远古的时代,

多显赫一系列皇帝,

从希特勒到尼克松

在我这个时代,造起了集中营,

平夷了广岛。

空地住满了人,城市变得无法居住,

劫取和排泄到了

自古未闻的幅度。

但是,也在我这个时代,

沉默的天鹅结成了团伙,

中国被中国人取了回去,

然而,还会有事情发生。

施 蛰 存 译




论沉默

休闲的,难以开口的,敌意的土地!——恩曾斯伯格


卖国贼是沉默寡言的

投机商,机会主义者。

凡是不加入

对猫头鹰的强烈抗议的人

就站在猫头鹰一边

“我有责任表明

我不愿做一个帮凶”

左拉说。连猪

也表明自己的意见

当它被屠宰的时候。在丹麦

流行着一种卖国的

沉默。对于一个这样规模的国家来说

实在太大了。




论世界的道路


教堂消失在摩天大楼之间

古堡的塔尖在工业烟囱中

再也看不见了。统治者

取代统治者。什么时候

统治者会被取代?



情诗

永远作为世界上最后的,永远作为世界上最先的……



不仅仅是世界

我的爱

不仅仅是我和其他人共饮的光线

我们磨损的栏杆、台阶

不仅仅是他们呼吸的空气

以及他们无意义的历史

在这历史中也有我的根


不仅仅是那些墙

恐惧靠近一步

因为它们离得很远

不仅仅是世界我的爱

而且也是你


你不同于

已出现或未出现的一切

在我身边却离我很远

你那病人的渴望:

那窗玻璃外的树


如果我把你忘掉

是因为我更好地记住你

让我永远忘掉你

像我记住世界那样



不仅仅是你

我的爱

而且也是世界


不仅仅钟那响亮的哭泣来自角落

你皮肤下面那苍白的脸的

可怕的画像


和你背后那些苍白的脸

和你的眼中常常出没的阴影

以及你自己根本不知道的抱怨


你不曾看到的云

我们不曾分享的日子

总还有别的

永远不是我们自己


我们的手很羞愧

仿佛一个陌生人站在屋里

忽然有人用阿拉米语哭泣

忽然天空一声张大嘴巴的咆哮


我知道:在某处

这所房子已经符合

一张伤亡事故名单上的两个数字


而一个充分的理由使人分心

我走向你

北 岛 译



早 期 新 诗 坛 的 第 三 种 力 量
论 闻 一 多 、梁 实 秋 的 早 期 新 诗 批 评

谈论早期新诗,闻一多和梁实秋显然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一方面,他们在新诗创作上彼此支持,相互激励,多有赠答唱和之作;另一方面,由于知识背景的相似,两人关于“新诗”的观念也颇为接近。如果说闻一多和梁实秋的早期新诗写作,基本上还处于“少作”阶段,不免显得较为粗糙稚嫩,乏善可陈,那么,闻、梁两人对于早期新诗的批评,却由于流露出一种初步的艺术自觉意识,因而在当时的语境中显示了不容小视的独特性和重要性。


闻一多和梁实秋就读的清华学校,虽然也位于北京这个五四新文化中心,但由于在办学宗旨、历史传统、师生结构等诸方面的局限性,它在整体上体现了一种“美国化”的实用主义气质,校方重视理工学科而忽视人文学科。因此对于思想运动,清华学校的反应显然远不如北京大学那样敏感和激进。具体到五四时期如火如荼开展的新文学运动,清华师生参与的积极性自然也就不高。对此,青年时代的闻一多在当时就十分尖锐地批评道:“清华本不曾识文学底面。新文学底声音初传到我们耳朵里的时候,曾惹起一阵‘吴牛喘月’底声潮,但是那值得了些什么?新的做了一回时髦,旧的发了一顿腐气,其实都是‘夏蛙语冰’,谁也不曾把文学底真意义闹清楚了。”一种极端不满之情绪溢于言表。与其师兄闻一多不同的是,对于“清华文学”的前景,梁实秋却显得相当乐观:“据我臆测,清华将要诞生的骄子,将要贡献的牢飨,将要树植的大纛,就是文学的唯美主义、艺术的纯艺术主义。”[2]所谓“唯美主义”、“纯艺术主义”,都表明梁实秋对文学创作的艺术本体原则的推重。这种观念,自然也渗入到梁实秋的新诗批评中。事实上,梁实秋的早期新诗批评也已经把艺术本体原则当作立论的重要前提。

在早期新诗陷入艺术发展的困境,面临一种巨大的合法性危机之时,闻一多和梁实秋,实际上充当了新诗坛内部一场大规模论争的揭幕者的角色。他们对《冬夜》、《女神》、《草儿》、《繁星》、《春水》等早期新诗集的批评,已不再是此前普遍存在的那种同人之间惺惺相惜的温和文字,也不同于同时期创造社成仿吾等人出于某种话语权的派系争夺目的而做出的全盘清算[3],而是在一定艺术标准的观照之下,有褒有贬,显得较为中肯。值得注意的是,尽管其中也不乏意气之辞,然而这些批评却开始对“新诗”的一些本体性问题做出一些初步的思考。譬如,梁实秋在《〈草儿〉评论》里写道:“……往往最不合艺术原则的作品,反倒是最时髦,最能流行一时。一般鉴赏家炫于其新,不暇按其究竟,妄信盲从,非陷于不可救药不止。即以我国新诗坛而论,几无一人心目中无《草儿》,《冬夜》者,后起之作家受其暗示于传染者至剧;……若以《草儿》比于我国新诗坛之先驱者,则诚有待于一般批评家为之重新估定价值之必要。”在这里,我们不难注意到,在梁实秋看来,“新”不再是评价“新诗”的一元指标,而是应该代之以某种更为有效的艺术原则。这就是闻、梁等人对“新诗”的既有成绩进行“重新估定价值”的出发点。“艺术原则”是闻、梁早期新诗批评中经常出现的一个重要概念。

从某种意义上说,闻一多和梁实秋的联合,实际上在具有北大背景的胡适系诗人和凭借《女神》异军突起的郭沫若之外,构成新诗坛的第三种力量,开辟了早期新诗的一个新的话语场域。在两者的结合中,闻一多无疑是核心,梁实秋则是其坚定有力的鼓呼者和支持者。


根据闻一多的自述,他写作“新诗”批评文章的最初缘由,是为自己日后正式出版新诗集《红烛》作一种必要的铺垫:“什么杂志报章上从得未见过我的名字,忽然出一本诗,不见得有许多人注意。我现在又在起手作一本书名《新诗丛论》。这本书上半本讲我对于艺术同新诗的意见,下半本批评《尝试集》、《女神》、《冬夜》、《草儿》……及其他诗人底作品。……我很相信我的诗在胡适、俞平伯、康白情三人之上,郭沫若(《女神》底作者)则颇视为劲敌。一般朋友也这样讲。但虽然有这种情形,我还是觉得能先有一部著作出去,把我的主张给人家知道了,然后拿诗出来更要好多了。况且我相信我在美学同诗底理论上,懂的并不比别人少;若要作点文章,也不致全无价值。”尽管后来闻一多并没有完全实现他的“新诗丛论”计划,不过,透过这段颇为自负的自白式文字,我们仍然不难发现闻一多对于“新诗”的诗艺和美学诸方面的重视。事实上,此前在清华文学社举办的一次讨论会上,闻一多在其所作的英文研究报告中,就对于当时流行的那种忽视诗歌形式要求的“新诗”作品,表露出一种强烈的不满情绪。这种不满,后来在闻一多的批评文章中得到不同角度的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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